荷兰电影本x 自闭者眼中游戏与现实的冲突

《本X》中的主角Ben作为一名从小患有自闭症的少年,他在现实中遭受同龄人霸凌和冷眼,选择在游戏中寻找安稳与平静。可当Ben被同龄人一再霸凌后,他开始产生了自杀的念头,在一系列自我放弃的行为过程中,他又被自己的游戏伙伴,一名对Ben来说是公主般存在的“斯嘉莱”所救赎。最终,Ben在“斯嘉莱”的帮助下,以一场极具戏

《本X》中的主角Ben作为一名从小患有自闭症的少年,他在现实中遭受同龄人霸凌和冷眼,选择在游戏中寻找安稳与平静。可当Ben被同龄人一再霸凌后,他开始产生了自杀的念头,在一系列自我放弃的行为过程中,他又被自己的游戏伙伴,一名对Ben来说是公主般存在的“斯嘉莱”所救赎。最终,Ben在“斯嘉莱”的帮助下,以一场极具戏剧性的“假死”向大众揭发了霸凌者,并最终完成救赎,重新寻回自我。

值得一提的是,在影片的最后,Ben开始尝试着学习骑马,他坐在“斯嘉莱”身边有说有笑,但在他母亲的视角下,Ben的身边空无一人,“斯嘉莱”不过是他想象中的人物,这样极具创意性的结尾让人眼前一亮,同时也在讲述自闭症患者这一事件基础上得到升华,引发人们对于自我解放的思考。

本次影评将从作品本身,社会,自我解放三个角度对电影进行主观分析。

一、电影本身的戏剧性处理

电影篇幅的四分之三都采用和纪录片相似的手法去描绘Ben的经历,在此基础上,通过演员出色的发挥刻画出了Ben,作为一名自闭症患者的内心自白。这部电影新颖的地方在于其通过游戏画面表现出了Ben的情绪与心境,也一定程度上描绘出自闭症患者对于现实世界的感受,对于Ben来说,现实是嘈杂的,游戏是单一的,他惧怕与现实接触,又向往与现实接触,于是表现出来一种格格不入的矛盾感。

“暴力”,“霸凌”,“自杀”…这样的题材对于观众来说有些难以接受,但它确实是一个难以解决的社会性问题,或许至今都没有一个有效的解决方案。导演要在反映出这些问题,引导观众去关注这些问题的同时,又不至于让观众产生一种束手无策的无力感,就必须使这一题材戏剧化。戏剧化意味着在现实中很少或者几乎不会发生,影片在最后通过Ben录像假死这个戏剧化的结局,将观众沉重的情绪拉回水平线,以一种同理而非同情的态度去审视这一问题,实在是影片的点睛之笔。

二、自闭人群以及校园霸凌的社会问题

从社会的角度看这一部电影,它以自闭人群的视角展开故事,让观众更能体会到作为一名自闭患者的苦恼,以及面对霸凌问题时候的无力。诚然,如何引导关爱自闭人群,如何消除校园霸凌,这类问题过于庞大且复杂,并非一两句话所能解答,正如许多艺术作品只是把问题抛出给观众而不解决问题,这部电影亦是如此(电影结尾的戏剧化处理在现实中难以上演)。

关于校园霸凌,电影所塑造的是这一问题的复杂性以及对于真相的隐蔽性。不光是自闭患者,对于受到霸凌的青少年来说,他们往往因为观念的不完整而对霸凌的情况不知所措,而他们的单纯打闹和霸凌之间又难以划分界限,老师对于问题的轻视,同学对于事件发生时候的冷漠,这些都有可能将霸凌的情况恶劣化。电影便是如此,Ben的每一次受霸凌,都是在老师父母没有察觉到情形下发生的,有时候事实暴露出来,但却过了很久,有时候事实便石沉大海。

关于自闭人群,从电影所展现出的来看,他们更多需要的是陪伴与耐心,Ben的母亲做到了这一点,还有那些帮助着Ben的同学和老师们,他们不可能将全部的耐心与陪伴灌注于Ben,但他们也确实在有限的前提下为Ben着想和提供一定帮助,这些看似微小的行为,或许就成为了Ben最终活下去的源泉和动力。

三、电影更深刻的主题——自我的解放

“斯嘉莱”在电影的最后,从一名帮助Ben的角色变成了Ben自己的假想人物,这样的安排可以有两种解读,一是Ben虽然成功走出了自闭,但却成为了一名在他人眼中的“怪人”,二是“斯嘉莱”或许只是Ben内心活动外化的产物,Ben成功走出了自闭,也打开了自己的内心。

从最后她母亲欣慰的笑中,我找到了后一说法的依据,很显然,将Ben的内心外化这一解释相较于将Ben最后塑造成一个“怪人”来讲更加抽象,但也更具深度,它将“自我”这一主题传递给了每一位观众,而每一位观众又都与这一主题息息相关。

以小见大来说,正如自闭患者对自我认知的缺陷,对外界的疑惑,我们每一个人也并非完全了解自己的存在,自己与世界的联系,也就是说,我们在生活的过程中寻找着自我,并不断尝试以一种温和的方式去展示自我。

我们总是会寻找活着的意义,有时又会去探索死亡的意义,电影通过Ben与斯嘉莱的对话讨论了死亡的话题,Ben在想要自杀前的一瞬间对于死亡的体验,这些场景都让Ben对自我产生了一个问题:我为什么要活着,我为什么要去死?

在电影最后,Ben的一场惊艳的假死让他完成了对自我的解放,这一场景意味着过去那个格格不入的他已经死去,他将迎接新的自我,他不再害怕自我与外界的冲突。他的母亲看到Ben对着不存在的斯嘉莱微笑窃语,就像是他的母亲看到了Ben对自己内心的释然,坦诚面对自我时的快乐;至于那个驯马师,对Ben“外化自我”的行为则一方面漠视,一方面不解。

当自我解放的时候,我们是快乐的,理解我们的人会在一旁欣慰的笑,而陌生人会投以不解的眼神,这些现象十分普遍,而对此我们所能够做的,在影片最后,坐在马栏上的Ben已经用他的行为做出解答——Be yourself(做你自己)。

关于作者: ditio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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